【成春/春成架空】48 失落的赞美诗

48、

 

 

春田到一课转了一圈,这里和往常没什么区别,同事们说话做事,没有任何异常,所有人都不觉得时间倒回了,感觉不对的只有他。

 

他跑到厕所,掀起衣服对着镜子看,发现身上被片山捅的几个伤痕还在,撞车后手术留下的刀口也在,这说明他没有做梦,后面那些案子是真实发生过的,并不是他做的梦。不知什么原因,他又回到了几个月前。

 

组长在催他去调查死者之一的身世,他完全不着急,他早知道案件的来龙去脉,那几个人的背景也还都记得,只是稍微要花点心思,把如何得到线索自圆其说就好。

 

他所担心的,是那些没有发生的凶案,他知道凶手是谁,也知道案发地点和时间,该如何阻止。

 

在这个时候,春田还没想起他该如何面对成濑,以及他们该如何“相识”,不是以当初那种尴尬的方式,而是以一种更好的方式,再进一步,他和成濑还能不能相识呢?

 

春田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,目前最紧迫的是要盯紧片山那个变态杀人犯,他找了个借口到辖区警署走了一趟,发现片山还在以正常人的姿态在上班,才松了口气,他终于可以赶在片山开始发疯绑架小唯之前阻止这场悲剧了。

 

于是他一边进行五人命案的调查,一边悄悄跟着小唯,等着片山在她放学回家的路上窜出来行凶,就一举抓获。由于早就知道案件内幕,所以调查也就是做做样子,根本不必再像当初一样到处挖掘线索,挖空心思寻找线人,当然也就没有必要接触成濑。

 

不久后,春田才发现自己陷入了多么大的一个困境——如果他想规避案件的话,那么他和成濑十有八九就不会认识。在经过「赞美诗」酒吧的时候他想进去喝一杯,却又不知道该以什么借口来和老板搭讪,因为根本用不着恳求成濑提供信息,所有信息他都已经知道了,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像打游戏一样把同样的进程重复一次,他还要保护小唯。

 

他只能看着成濑和那个黑发蓝眼的混血帅哥进出酒吧,勾肩搭背,亲密无比,这个时候,他就会怀疑这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,以前他和成濑的那些患难生死的经历根本就是一场梦,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,他们没有缘分,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完全不应该认识的。

 

三天后的黄昏,春田终于在小唯放学的路上,把正在殴打小唯企图绑架的片山抓了个正着,但片山竟然带了配枪,春田却是个手无寸铁的搜一刑警,这和当初那一次的情况完全不同,春田只能选择先保护受害人。

 

片山逃下废弃公园的山坡,春田紧追不放,片山边跑边回身射击,企图阻止春田再追,但春田跑的比他快的多,在追出了两个街区后,终于把他按倒在地上。

 

这个时候,片山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了,春田毫无顾忌的把他按倒在地,掏出手铐,铐在路灯杆上。但当他掏出手机想报告组长时,却听到不远处有人惊叫。

 

就在这条路的来处,转弯的地方,围了好几个路人,有个女高中生吓得面无人色,不停叫着“血,好多血!”

 

春田跑过去,分开路人们,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倒在地上,满腿鲜血,看起来似乎是被流弹击中的,片山刚才胡乱开的那几枪,还是打中了路人。

 

女孩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疼痛,已经有点神志不清,春田叫人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,同时脱掉外套垫在女孩身子下面,又解下领带系紧她腿上的伤口止血,这个时候只能寄希望于没有伤到腿部的大血管了,不然的话,女孩可能会在几分钟之内没命的。

 

“你叫什么名字?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
 

春田按照急救课上的章程,想要让女孩保持清醒,但女孩没有回答,这让他更加紧张和焦躁,而更糟糕的是,他忽然发现这个女孩看起来有点面熟,像是在哪里见过,十几秒后,女孩终于睁开眼睛,有了反应,春田却更加心惊胆战,他认出了女孩。

 

她是成濑的妹妹!

 

几个小时候,春田赶到医院,虽然在一课的时候道端就告诉他,那个被流弹打中的女孩已经没事了,也没有伤到大动脉和骨头,不会留下后遗症,但他还是不放心,想要过来看看,至于审讯片山之类的事情,完全可以交给同事去做,他也根本不想面对那个觊觎自己的变态。

 

在病房外面又等了很久,春田才见到成濑,这是在这个世界里他第一次和成濑正式打招呼认识。说明来意之后,成濑冷冷的看了看他,问:“你是来道歉的吗?”

 

春田想说不是,但马上意识到作为警方让无辜市民受伤,确实是一大失误,就连自己的上司们也是应该来道歉的,连忙改口表示歉意。

 

成濑面对他弯到九十度的鞠躬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
 

“你真的感觉到愧疚吗?”春田抬起头,立刻被成濑怨恨的目光刺到了,“我看了附近的监控摄像头,你好像是在蹲守那个犯人,但却不知道带枪,你们警察不应该是两个人一起行动吗,为什么你一个人在抓人?明知道犯人危险却还这样疏忽大意的抓捕,搞的犯人逃跑打伤过路的人,说一句对不起就行了?”

 

一连串暴风雨般的诘问把春田问的张口结舌,答不上来,他也确实问心有愧,因为事情紧急他甚至来不及给编造如何发现片山有问题的借口,所以也就只能独自去跟踪抓捕,但这些原因说出来,不论是谁都不会相信的。

 

春田说,如果有什么赔偿要求请尽管提,一定会尽力去办,成濑却叫他离自己远一点,甩下一句“最讨厌警察”的似曾相识的话,头也不回的走了,把春田晾在原地。

 

好半天春田才意识到,他和成濑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“第二次”相识的,而且刚见面,关系就降到了冰点,果然先前的那些就是一场梦啊,成濑也许本来就是不属于他的。

 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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